听取雷声阵阵

玩梗少女不怕踩雷。

风雪(3)

本章涉及的cp:iwafuka/杰北

关系都是我乱编的,请不要带入太多情感观看,谢谢。

本文背景设定大概是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相似的架空背景,我不是学历史的所以可能有很多bug,老爷们就当架空看吧。

文笔矫情,不喜请戳×,再次感谢。


顺便一提更新都是什么时候想写什么时候写。所以请不要期待进度了。


第三章

1.

深泽在店门口捡了个人。

这天雨下的很大,店里客人也不算多。正想着早点关门的时候,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。

深泽刚想说快要打烊了,但是看到对方身上到处都是泥水,一副落魄样,又不免有些担心他。问了句:“这位客人,您怎么了?”

那人不说话,只是靠着门板轻轻地摇了摇头,深泽这才发现他的右腿在流血。血水混着衣服上的雨和泥,把他身下的那块地给染成了更深的颜色,看得出原本梳上去的头发此时也被雨水打的凌乱,贴在脸颊两边往下滴水。

“哎呀,这,这是怎么受的伤?”深泽赶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跑去扶那人。

刚开始那人有些挣扎着不想让他扶,但踉跄了一下,又不得不靠着深泽站起来。

“抱歉,我……马上就离开,不用管我。”那人一边推拒着深泽的搀扶,一边又摇摇欲坠,可深泽也是个放不下的,搀了他就往店里走。

“您受伤了,又进了我的店,若是就这么放您走,我这个做掌柜的又怎能安得下良心。出了事可就晚了。”说着扶了他坐在了厅堂角落的椅子上,“您在这儿稍等,我去找点伤药来。”

深泽回来的时候,店里的客人也都散了个尽,帮忙跑堂的小二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去了。就留了那人静静地伏在桌上,吓了深泽一跳:“这位客人,您还好吗?”

被轻轻推搡的人慢慢醒转过来,低低地呻吟了一声,似乎是牵动了伤口。深泽慌忙叫他不要乱动,打了水来帮他清理了伤口,又缠上了绷带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深泽包扎的时候,那人一直没有言语,在他收拾工具的时候,背后传来了轻轻的感谢声。

“您也不必说谢,只是干我们这行的,虽然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但让人见伤不救,也实在是做不到。我们生意人呀,求的是个平安,万不可损了德行,要不在以后的生意上可是要吃亏的。”

“请问掌柜的贵姓?来日我定会报答您的。”

“都说了不用客气了。鄙姓深泽,不知先生怎么称呼?你我这也算是一种缘分,若先生不嫌弃,伤好了也请尽管来店里坐坐。”

“深泽……深泽……”只听那人低声重复了两遍他的名讳,抬起头直直地望进深泽的眼。

“先生唤我照便好。”

 

 

2.

“深泽哥,你在吗?”

“哟,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啊。不在家里歇着就这么跑出来,身体还好吗?”

“没什么大碍的,只是在家待久了心里闷得紧,他又不在家,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出来散散心倒觉得舒朗了不少。”

 

这日天气正晴,是难得的冬日暖阳。杰西依旧是出门寻觅生计,一早便不见了人影。北斗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早就空了大半,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落寞,而自尊又不让他承认这是因为杰西的早出。洗漱妥当,出门领了今日的报,翻看了一下依旧没有什么值得刊载的新闻,便一时觉得人生无趣,这家也不愿待了。

想起许久未联络的远房表哥,在镇上开了家店,便有心想去见他一见。一来为了叙叙旧,二来也是想探探风,看能不能碰运气让他帮忙谋个生活。

大概是因为许久未出屋了,今儿一出门便觉着天冷,脚下也有些虚浮着。可身上若裹太多太厚亦教他浑身不自在——似被束缚在这棉麻粗布之中——便也没回屋添衣裳,就这么径直去了。

他大抵是走的很慢,路上的行人从他身后越过又走远。呼出的白气都被这太阳蒸干,到了深泽的店里时还有些轻喘。

“你说你,身体不好还走这么远,若是想来,找人知会我一声,我叫阿照去接你便是,何苦你这一路辛苦。”深泽见了北斗忙拉他坐下,又招呼小二弄了壶热茶。他碰了碰北斗的手,脸色一凛,“你又穿的这样少,今年的冬天可是异常的冷,怎能这样不注意。这手凉的我都不敢去碰了,赶紧喝点茶暖和一下。”

北斗见他依旧像往日那样爱操心,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我自有分寸,只是见今日太阳好的过了头,稍微放纵了一下罢了。这点还是不打紧的。”

寒暄话说过一轮,见深泽店里也有事要忙,似是没空照看他,北斗心下了然,便做状告辞。

还未等深泽出口挽留,便有人抢先一步。

“北斗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店里?我才刚到你就要走,可真不给我面子。”

北斗听声音便知道背后来人是谁,刚拿捏好要说的推辞,就忽然有人冲过来拉了他的手。

这人却不是那声音的主人。

“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?穿的这样少可冷了?不,这定是冷到了,脸上都泛着青呢。”

北斗在此处见到杰西,不免有些愣神,心道他怎的会来表哥的店里。

倒是开口留人的那位召回了北斗的魂。“快坐下,快坐下,好久没见着你了,别急着走嘛。”说完又冲着深泽说:“阿丸只管忙你的,弟弟们我来招呼就行了。”

深泽瞪了他一眼,道:“什么阿丸,这么多人在呢还这么叫,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。”便又抚了抚北斗的手面,“那北斗你们先跟阿照聊着,我忙完就来。”

 

“你怎会来这里?”北斗不由得将心里所想问出了口。

杰西一边给诸人倒水一边回答他:“我倒想问你呢,我不是之前跟你提过,在剧组认识了位新朋友。就是这位,岩本照,照哥。”

北斗登时明白了过来,又回想起当初听杰西谈到这位朋友时自己隐隐的吃醋,便更觉惭愧,以至说话声音都小下去三分:“还当是谁呢,你竟然和照哥是相识。”

倒是岩本照,看到这两人如此熟络,心下里也将两人关系猜出了七七八八,又自觉不好打扰,围着桌子转了两圈,最后还是选了个离两人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
杰西这才知道岩本照的相好是北斗的远房表哥,一时间觉得亲分了起来,言辞更是热络了几分。

几人谈到相识,又谈论到岩本照和深泽的关系。北斗和岩本照原本关系并不怎么亲密,与他说话必是要深泽在场的,如今心里倒熨帖了不少。

几人聊兴正起,深泽那边也忙得告一段落,便也落座加入了他们的话题。

“我说北斗今日过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

北斗突然间被问到,猛地想起今日拜访的目的,可又碍于杰西在场,无法言明,便只得作罢,淡然回到:“没事还不能来看看您吗?说的好像我来看你就一定要讨个好处似的。”

深泽做状要打他,看了杰西一眼又收回了手:“怎么想你哥哥呢,我这还不是关心你。没什么事啊是最好,要是有事你也不必瞒我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若是我力所能及,定会助你。”

“深泽先生说的是,我们先谢过先生了。”杰西顺势接过话题,跟岩深二人聊起了工作的话题。

北斗一人捧着茶杯,连茶水什么时候冷下去都不知道,只觉得那三人远远的,跟他隔着山隔着雾。似是只有他一人被闭锁在堂屋之内,断然进不了那广阔世界。不由得生出些不甘,便更是在心底卯足了劲要走出屋子,回去工作。

“哎呀,光顾着说话,这茶都凉了,我叫伙计去重新沏一壶来。”

“深泽哥不必麻烦了,我今日出来时间也不短了,感觉有些乏,想回去歇歇了。就此告辞了罢,往后有的是时日,我再来便是。”

深泽知道北斗的脾气,他说出这话无非是觉得有些无趣了,便也不强留他,只招呼了岩本照去送。

杰西忙叫他们留步,说自己送北斗回家便好。那二人一想,也不好误了人家两人共处的时日,便笑着送他们出了门。

 

“北斗大概是有些话想跟我说的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自言自语的话罢了。”

 

3.

每周的最后一天,是岩本照定期去渡翔的修车铺整修车子的日子。

岩本照是个拉车的。那辆人力车就是他主要的经济来源。他身子精壮,又年轻气盛,跑起来脚下生风的,自是比其他拉车师傅赚的要多些。不过相对的,车的损耗也要多出不少。好在他与镇上修车铺的渡边翔太相熟,倒也省去了不少这方面的开销。

两人相识几年,姑且称得上关系不错的朋友。岩本照看上去英武,其实内心里倒还有几分娇俏,熟识他的人都常以此打趣他,这渡边翔太就是其中一个。

偶尔天气特别不好或者极少的时候岩本照身体不舒服,这种时候断不适合拉生意。他便会去到渡翔的修车铺里坐上一会,看着渡翔在那边弯着腰修车,一边讲着这几天遇到了怎样的客人,又听见了怎样的传闻。

“诶翔太,你知道镇上新搬来了个大户人家吗?好像叫……哎呀我这记性,话到嘴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
渡翔头也没回,回了他一句:“京本吗?”

“对对对,没错,哎哟你这回消息倒是灵通。怎么着,是不是又是你那个小混混弟弟告诉你的?”

“你也就这种事能想到他了。还不能我也灵通一回?”渡翔扔下了手上的工具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走到岩本照旁边的桌子上捞了口水喝,“我这修车铺可不止你一个主顾,就许你在我这打毛线,还不许别的师傅在我这闲聊啊。”

 

是了,岩本照虽然看起来刚健有力,给人以男子硬汉的印象,可闲下来的时候却喜欢鼓捣些太太小姐们喜欢的事情。去年冬天渡翔缠着他让给打个围巾,被他以生意忙给推掉了。

“你呀,根本不是忙,就是不想给我做吧。”

“翔太你怎么这么说呢,是真忙,真忙。”

“行啦行啦,就随便开个玩笑。收到个大男人送的手作围巾我也不会开心便是。”

岩本照只是笑着看他,看的渡翔心里有些发毛,“得得得,您大爷还是赶紧去忙吧。”便一边笑着一边推搡着他出了店门。

 

“我说翔太啊,你说……给人家送礼送个什么比较好?”

“哟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,还要给人家送礼追求呐。”

“诶诶诶你可别乱说。人家可是救了我。我只是想着回礼罢了。”

渡翔对于岩本照腿上的伤,看在眼里却一直没有过问过。

岩本照不说,自有他不说的理由,问了给两人都添烦扰。这是渡边翔太自持的处世态度。

见岩本照又一副大小姐思春的样子,他又忍不住调笑了两句。

“哎呀,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这么好命,能被我们阿照看上啊。”

“……渡边翔太!”

回答他的,是一张涨红了的脸。

 

谁知这次玩笑没过多久,在某次定期的人力车修补时,岩本照对着渡翔工作的背影,喃喃念道:

“翔太,我跟人好上了。”

 

而渡边翔太这次,却再没能笑的出来了。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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